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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B 可塑性和理念的进步 大脑有可塑性的想法在以前就曾出现过,只不过像闪电一样,马上又消失了。虽然它到现在才被主流科学接受是一个事实,但其早期的出现的确留下过痕迹,使后人比较容易接受这个观念,即使每一个神经可塑性专家都从他的同事那里遭受到巨大的反对力量。 最早在1762年,瑞士的哲学家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就不赞成当时对大自然的机械看法,他认为大自然是活的、有历史的、依时间而改变的。我们的神经系统也不是机械,也是活的,也会改变。在他的书《爱弥儿》(émile,or On Education)(它是世界上第一本详细的儿童发展的书)中,他提出“大脑的组织”会受到我们经验的影响,我们需要“训练”我们的感官和心智能力就像我们训练肌肉一样,卢梭认为即使我们的情绪和热情也是很早在童年就学习了。许多我们认为是固定的人性其实是可以改变的,而这个可塑性正是人格特质的定义,所以他相信教育和文化可以转变一个人。他写道:“要了解一个人,去看其他的人(因为物以类聚),要了解人类,去看动物(因为人是从动物演化而来的)。”当他比较人类和其他动物时,他看到他所谓的人类的尽善尽美性(perfectibility)(这使得这个字的法文perfectibilité变成流行的词)可以用来形容某个特定的人类可塑性,这个可塑性使我们与动物区分开来。动物出生几个月之后,大部分的身体器官都长好了,以后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人类一辈子都在改变,因为人有变得完美的能力。 他认为是我们的尽善尽美性使我们发展出不同的心智器官,并且改变既存心智器官之间的平衡。但是这可能也会变成问题,因为它中断了我们感官之间的自然平衡。因为我们的大脑对经验非常敏感,它也很容易受到经验的伤害。像玛丽亚·蒙台梭利(Maria Montessori)那样强调感官教育的幼儿学校就是源自卢梭的观察。他也是麦克卢汉的前辈,麦克卢汉在几百年之后,认为某些媒体和科技会改变感官之间的平衡和比例。当我们说实时的电子媒介、电视、音响,创造出超级紧张、挂满了电线、注意力很短的人时,我们用的就是卢梭的语言,我们在讲一个新的环境问题,这个环境干扰我们的认知。卢梭也很关心我们感官之间的平衡,我们的想象力会被错误的经验种类所干扰。 1783年,查尔斯·邦纳(Charles Bonnet,1720——1793)这位近代的卢梭,他在很多地方跟卢梭很像,也是瑞士的哲学家、自然学家,对卢梭的作品都很熟悉。他写信给意大利科学家马拉卡尼(Michele Vincenzo Malacarne,1744——1816),提出神经组织对训练的反应可能就像肌肉一样。马拉卡尼用实验去测试邦纳的理论,他将同一窝的鸟分开抚养,一半在很丰富刺激的环境中养大,每天都接受训练,另一半不接受任何训练,这样过了好几年,然后把鸟杀死,比较它们大脑的大小。他发现接受训练的鸟,脑比较大,尤其在小脑的地方,这表示丰富的环境和训练可以影响发育中的脑。他也对狗做了同样的实验,结果也是一样。马拉卡尼的研究成果被人忘记了,直到罗森威格等人在20世纪重做这个实验,他的名字才再度被人提起,才给了他应有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