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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作者大卫·迪绍夫生活在一个高速发展、人类大脑受到科学和文化交互影响的时代,承受着自己的言论不断被人们生活检验的压力。《元认知:改变大脑的顽固思维》这本书,是大卫·迪绍夫的处女作《疯狂行为学:来自猩猩的你,为什么总会失去理智》的后续,但又做出了重要的突破,它将读者从模糊的自助解决方式中释放出来,进入一个新的领域——科学帮助(迪绍夫在第一本书中提到了这个术语)。 在《疯狂行为学》这本书中,迪绍夫用一系列确凿的科学事实证明了一个有点令人沮丧的命题,即人类大脑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不可必免地会犯错误,而且人们往往不自知。更糟糕的是,在社会环境下,对那些心智缺陷的集体忽视(技术创新和进步使其加剧)导致了一些文化的随意组合,并交由规则和限制来进行统治,而这些规则和限制通常都难以把握,最后只剩下遵从。换句话说,迪绍夫的第一本书是关于当面对文化刺激时,我们的大脑会遇到哪些问题,并且他用进化的解释向读者展现了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人类生存的质量,以及随之而来的在更宽广的社会环境下对幸福的追求,受到了大脑预先设置的严重束缚。 在本书中,作者为这个进化困境提供了一个可能的解决途径。他引入了元认知、有意识的自我叙述、实用主义的适应等新颖的概念,给予了人们希望,大脑本身是个奇迹,它有能力避免那些自身设置的缺陷。并且,迪绍夫引用了许多现代科学发现来支持这一观点。迪绍夫成功地使读者相信大脑具有认识自身缺陷的能力。同时,他拆解了与文化刺激的内在系统有关联的复杂模式,那些文化刺激直接影响了许多人类典型的自我毁灭性行为。一个读者反映,他精通计算机的女儿读了《疯狂行为学》这本书后,惊叹:“作者向我展示了如何开辟一个自身的子回路。” 但是,对于迪绍夫乐观地认为人类有能力克服大脑与生俱来的自我毁灭的回路缺陷这一点,我不得不提出一个严重的警告。他的整个假设都建立在过度人性化的意识上,他认为个体必须采取直接行动去应对他们自身的认知行为偏好。 在这个部分中,迪绍夫没有考虑到一种通常的情况,大多数人沉溺于惯性和自然倾向中,选择了最危险的道路。 正如半个多世纪以前,沃尔特·李普曼说过的那样: 人们经常说要成为自己灵魂的主宰。但实际上这很难做到,只有一小部分英雄、圣人和智者,在他们人生的某个特定阶段真正驾驭了自己的灵魂。而大多数的人,在体验了一点点自由的滋味之后,更喜欢通过努力得来的名利。 我们暂且把警告置于一边,迪绍夫的乐观在本书中随处可见,他的解决之法有着坚实的科学基础,听起来像对人类内心的诗意充满向往。并且,迪绍夫鼓励他的读者采取行动,在任何文化环境中,去追求一个理性的人能够接受的任何热情。 如果有人想要知道迪绍夫如何实现他对这个解决之道的承诺,只需要看看他的日常生活。某天,也许你会发现他坐在最钟爱的街角咖啡店,面前的桌上摆满了书和研究资料,而他则埋头其中,为他下一部书、文章或者博文做准备。 “伴随着后现代主义”,迪绍夫后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这样说,“大众依然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构成了我们的文化。但是,那不应该妨碍我们从实用主义出发,去适应文化的需求。”于是,我问他“那么是什么人创造了文化?”他简短地停顿了一会儿,回答说,“我想答案很明显:行动的人们。” 随着我们谈话的深入,迪绍夫强调了采取行动的重要性,他提到了弗里德里希·尼采发表的关于历史的使用和缺点的论文的深刻含义。那些论文合成了一本书《不合时宜的沉思》,在这本鲜少有人耳闻的书中,尼采这位德国哲学家使用了一种聪明的咒语去严惩那些吸取了沉重的历史教训,却没能采取个人行动去寻求积极的、富有冲击力的文化的人:“我痛恨所有试图指导我,却不能让我有所进步,或直接激励我行为的事情。” 他继续写道: 这些话出自歌德,并且它们在我们开始沉思历史价值的时候起了作用。其作用是向我们表明:为什么没有激励的指导、没有行为验证的知识、奢侈的历史必须被我们严厉地批判。因为我们仍然没有得到需要的东西,多余是必要的敌人。 为了亲自验证尼采的激励概念,迪绍夫静静地坐着,像一颗正在倒计时间的定时炸弹,检验着他的书和文章中每句话的真实性,即便是他写下了那些文字。为了不让千千万万的读者游走在自我怀疑的深渊边缘,迪绍夫情愿自己饱受来自于神经传导反馈回路杂音的折磨。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一位勇敢捍卫读者利益的文化战士,不断实践着他的言论。 从这个角度来看,迪绍夫是典型的“实用主义的适应者”,尽管他不是第一个,但是他在发表论断之前,已经成功地运用最新的科学研究发现证实了他的论断。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有着散文天赋的热血诗人。举例来说,“实用主义的适应”这个新兴词汇并不是一个来源于作者庞大词汇库的抽象概念。迪绍夫在自我反省、克服混乱生活里的大脑障碍的过程中,悟出了这个词语。只有他提出了这个词,因为这个词就是他自己的写照。 迪绍夫最喜欢的另一种说法是“向前聚焦”,并且每次当他无意间用到它时,我都会想起他15年前给予我的,关于“归因于策略”的忠告(当时我的创作遇到了瓶颈)。之后,我听从了他的建议。现在回想起来,对于我来说,为了寻找真真正正“做”的意愿,聆听了他的那番话,是多么的重要。 “你可以有效地使用元认知觉察去改变现有的状态。”他在《元认知:改变大脑的顽固思维》第2章中这样写道,并且他是正确的。但是此时此刻(距他第一次鼓励我采用元认知行为——归因于策略,已经有15年),迪绍夫关于向前聚焦于知、行和扩展的自我强压模式的忠告,得到了科学数据的支持。并且这也表明他至少与我的“大脑改造”理论有着积极良好的关系。因此,我不能避免这样的结论:一个作者也是他的读者,实现自我救赎的一部分。 “当我们提到‘心智’时,”他写道,“我们实际上在讨论大脑、心智之间的相互联系,以及我们与他人心智产生的互动。” 用丹尼尔·西格尔的话来说,就是: 心智是身体的意外属性,并且联系是在内部的神经心理加工和相关的体验中产生的。换句话说,心智随机出现于遍布全身的周围神经系统,也产生于发生在联系中的交流模式。 写到这里,不难得出结论:大卫·迪绍夫要么艺术地隐藏在“科学帮助”的修辞面纱之下,他提出的新术语源于心理理论现代取向的全新综合,要么他的建议“我不是我”、“我是我们”真正地得到科学数据的肯定,并且这意味着我必须停止以自我为中心,在集体文化中与他人良好互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迪绍夫在最近的电话聊天中,向我坦白他非常需要他的读者,就像他们需要他一样。 令人吃惊的是,迪绍夫认为,人类大脑进化发展的核心要素并非通过自然选择为多重任务处理服务,也不是为了社会隔离,这种观点表明选择在他人的利益上花时间,可能真的对我有好处(在不打破事物自然秩序的前提下)。 最后,本书表现了其作者的勇敢态度,这个斯巴达式的英雄人物将会采取行动使《元认知:改变大脑的顽固思维》成为《疯狂行为学》的恰当推论。我将会在我的书架上为他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留下空位,这第三部将会定义在社会环境下,一个“改造后的大脑”是怎样的,以及个体期望在文化瓦解的整体环境下,能够获得什么。 也许迪绍夫会为了读者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与本能的自我毁灭行为对抗,并且告诉我们如何生活在一个没有文化的世界里,可能才是大脑发展的极致。 唐纳德·威尔逊·布什 洛杉矶,加利福尼亚